但不可諱言的,威士忌誕生於西方國度的島嶼上,為歐洲的文化與思想帶來無數的靈感與撫慰,若說威士忌與西方美食格格不入、難以並存,肯定是錯估了威士忌的可能性。
從蘇格蘭飲食尋找搭配關鍵
「濃淡相近、口味相宜」是餐酒搭配時的定律,在搭配西式餐點時自不例外。鮮味食材與威士忌相搭可使彼此的風味極大化的餐酒搭配方式,在實行上並沒有地區或飲食傳統的侷限,甚至我們可以從威士忌最知名的產地蘇格蘭的飲食與物產看見一些端倪。
在這列海島上,蝦蟹魚貝原本就是最日常可見的物產,蘇格蘭威士忌中隱約的習習海潮氣息,理所當然與帶有海潮磯香的食材有著共通的語彙與連結。近年將威士忌滴些許在生蠔上暢快享用的方式,當濃郁飽滿的海水滋味與威士忌揉合之後,如浪潮湧現的絕妙經驗讓直接純粹的契合度不言而喻。
以羊雜烹製的蘇格蘭傳統食物Haggis也能提供一些啟發與提示。將羊心、羊肝、羊肺剁碎後與香料一齊塞入羊胃或腸衣中,濃郁的鮮味與辛香風味深具當地特色,與一杯蘇格蘭威士忌更是不可或缺的必備良伴。由此可見,威士忌可搭配鮮味的原則早上數百年前便已屹立至今。同理可證,柑橘果醬(marmalade)、燕麥餅乾(oatcakes)這類蘇格蘭國民食物,也揭示了威士忌與水果和穀物之間的融洽關係。
內臟海味與巧克力的鮮甜加持
依循著這樣的原則,在法國菜中也能找到適合搭配的餐點。以路線簡約經典、雍容雅致的法緹Ephernité的菜色為例,甜美豐潤的「櫻桃威士忌鴨肝醬」將鴨肝以烈酒隔夜浸漬、再蒸烤、壓泥入磨後裹以櫻桃果醬,酸甜果味溫柔了包藏於細緻綿密質地中的濃烈鮮味,「蘇格登12年單一麥芽威士忌」於此再添上一分豐潤甜美的力道與個性,味蕾於此攀上至鮮至醇的巔峰。
「煙燻愛爾蘭麵包蟹酥派」則是由海味與本就和威士忌相合的派皮作為連結的關鍵風味,煙燻過的麵包蟹肉拌上青蘋果、填入管狀酥皮中,酥香蟹鮮與一抹酸豆滋味正適合與「蘇格登15年單一麥芽威士忌」同享。同理可證,系出同源的炸魚薯條(fish and chips)也極為相合。
至於甜點,就交給雪莉桶威士忌永遠的靈魂愛侶巧克力吧。「法式苦甜巧克力慕斯」以瓜地馬拉的可可原料做成滑稠如絲的巧克力慕斯,搭配蛋糕體與可可脆片,濃醇襲人,此時唯有「蘇格登12年單一麥芽威士忌-醇雪莉桶版」能以同樣美妙的甜度相互陪襯,其他諸如黑森林蛋糕、巧克力布朗尼等暖香馥郁的甜點,與雪莉桶威士忌更是絕配。
其他如美式碳烤肋排、手撕豬肉等充滿燒炙氣息、狂放不羈的粗獷風味,與具雪莉桶甜潤感的威士忌是有趣的搭配方式;義大利菜中常見的海鮮食材當然也是威士忌的好朋友,就連義式生牛肉都能與highball搭出清爽鮮甜,更別說各種義大利麵、麵包都能透過澱粉的連結與威士忌產生甜美共鳴。拋開偏見,恣意享受餐酒搭配的樂趣吧!